我就想起了以前那篇著名的“他們像一群原木在移動”
他們象一群原木在移動
三年前的冬天,我送女兒去加拿大留學(xué),來到埃德蒙頓市附近的一個叫阿爾伯特的小城。這大概是只有幾萬人口的小城吧。到達(dá)之后的第三天,房東對我說,附近“必勝客”匹薩店的老板想請我吃飯。
“他請我吃飯做什么?我又不認(rèn)識他!蔽腋械狡婀帧
房東說:“我的女兒杰恩在‘必勝客’打工。也許我們這里是個小地方,見到中國人好奇吧,總之老板很想見您。他是一個很和藹的老頭兒,在這里生活幾十年了,鄰里們都很喜歡他。你就去見見他吧!”
“好吧!蔽掖饝(yīng)了。兩天后的中午,房東陪著我和女兒應(yīng)邀赴宴。
1月,正是阿爾伯特最寒冷的季節(jié),零下二三十度,奇冷無比。出門一會兒,臉、手和腳丫子就凍得生疼。從北京來時,我們倒是買了厚厚的羽絨大衣、手套和棉皮鞋,但是,到了這里不太管用。
“必勝客”店離我們的住地大約有一公里遠(yuǎn)。我建議走著去,正好讓女兒體驗一下加拿大的雪景和嚴(yán)寒。
我們仨人,在冰雪中的小路上小心地走著,穿過冰凍的小河,一步一滑,前俯后仰。一會兒,臉上、手和腳指頭就沒感覺了。女兒看見這么美麗潔白的冰雪世界,興奮異常,一邊走著,跑著,一邊玩著雪,還摔了幾跤,引得我們哈哈大笑。
遠(yuǎn)遠(yuǎn)地就看見老板在店門口站著,腰板挺直。老板有70多歲了,面色紅潤,看來身體還不錯。他中等個,穿著深咖啡色的西裝,扎著深紅色的領(lǐng)帶,滿臉笑容,非常謙恭的樣子。
我們打著招呼,握手的時候,我感覺到他的手指有些涼,想必他在門口等了一些時候了。他走路的樣子有點別扭,像個小腳老太太。
與洋人一起就餐就那么回事兒。一人一盤匹薩餅、一個大沙拉,每個人都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坐著,每個人都人模人樣地端著,每個人都拿著刀叉吃著,每個人都客客氣氣地說著。老板依然滿臉笑容,非常謙恭的樣子。
他說,今天能見到我這樣一個中國軍人非常非常高興。他用了“非常非!边@樣的詞。
他說,他叫約翰,原來是美國人。早年當(dāng)過兵,參加過 朝鮮戰(zhàn)爭;后來就回國了;再后來就娶了一個加拿大姑娘;再再后來就在這個小城里開了一家“必勝客”的連鎖店,幾十年就這么過去了。這就是他的故事,很簡單。
我與老板寒暄著,說著那些客套的話,說著那些與每一個洋人都可以說的,甚至是裝出來的那些話。最后,我送給他一盒中國茶葉作為答謝,他捧在手里一再表示“非常非!备吲d,“非常非!毕矚g,也“非常非!备兄x。
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。
回家的路上,房東告訴我,幾十年了,老板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高興過。
不久,女兒的一切都安頓好了,我要回北京了。臨走前的一天,我忽然接到約翰打來的電話。他說,希望能再見我一面,希望能邀請我去酒吧喝酒,如果我愿意的話。
我有些奇怪,但盛情之下,只好答應(yīng)了,就當(dāng)是練一把英語得了,心里只是覺得這個洋人老板也太盛情了,我一個過路客,值得如此這般熱情嗎?
那天,女兒要做作業(yè),房東也有事。于是,下午5點多鐘,我就自己去了。
還是那樣奇冷無比的冰雪天,還是那條一步一滑的冰雪路,還是穿過那條冰凍的小河,只是天早早地就擦黑了。我老遠(yuǎn)就看見了老約翰,還是那樣笑容滿面地在店門口的燈光下等我,還是那一身西裝,還是腰板挺直,走起路來怪怪的樣子。
我們一起走進(jìn)了“必勝客”店隔壁的一家酒吧。可能是因為天氣太冷了,酒吧里人不太多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人一喝酒,外語能力就提高了,一點語言障礙都沒有。
下面是我們在酒吧里聊天的回憶記錄:約翰說:“我終于又見到您了,太高興了。50年了,我一直在等這一天!
我很驚訝:“我們以前并沒有見過面啊!
“我們見過,在朝鮮,50年前!奔s翰十分肯定地說。
“哦?”我更奇怪了。
“50年了,我一直想再見到你們。我非常敬佩你們!薄安,也許您記錯了,那不是我!边@老頭兒怎么啦?我更疑惑了。
約翰說:“不,我沒記錯,那是你們!薄斑@……從何說起呢?”我問。約翰開始講述他畢生難忘的親身經(jīng)歷———
“那是1950年12月,很快就要過新年了。當(dāng)時,我是美軍某連的一名士兵,我們已經(jīng)打到離鴨綠江只有幾十公里遠(yuǎn)的地方,戰(zhàn)爭很快就要結(jié)束了。”
“北朝鮮的冬天太可怕了,山里的風(fēng)非常大,夾著大雪,整天下個不停,整個世界都被凍住了,我們只有待在屋里才能活下來。”
“一天晚上,我們的連隊住在一個叫××××的小山村里(他說了一個很奇怪的地名,我沒記住)。寒冷凍得我怎么也睡不著。我剛剛躺下一會兒,突然,屋外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。
“我從窗口向外看去,天上有照明彈,前方有你們的中國士兵在沖鋒,他們一群一群地從樹林里沖出來,他們在樹林里不知躲藏了多長時間,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……您知道什么是原木嗎?log,log,原木,僵硬的,unprocessedwood,被采伐成一節(jié)一節(jié)的木頭。”約翰不斷地在重復(fù)著。
“小山村的前面有條小河,十多米寬,河水不深,河上的冰已經(jīng)被我們的炮火炸碎了,河水冒著水汽在緩緩地流淌;你們的中國士兵正在淌水過河;上岸后,他們的兩條褲腿很快就被凍住了,他們跑得很慢,因為他們的褲腿被凍住了不能彎曲。我們的火力很猛,他們的火力很弱,而且沒有炮火掩護(hù),槍好像也被凍住了。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……”
約翰不斷地重復(fù)著這句話,他接著說———
“我們的火力很猛,我們有坦克、大炮,我們用卡賓槍、機關(guān)槍和大炮向他們射擊,他們一個一個像原木一樣地倒下,可他們總是不斷地又有人沖向前、沖過河;然后,他們一個一個地又像原木一樣地倒下,然后他們又不斷地有人沖向前、沖過河;炮火中,你們的士兵仍然在沖鋒。我們的火力很強,但無法阻止他們,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……不斷地涌過河,沖上岸,撲向我們。小河里,河岸上,躺滿了一片一片的尸體,那些尸體像滿地的原木一樣橫七豎八著,是僵硬的……”
“凍得晶瑩剔透的冰雪世界驟然破碎了,大地在震動,河水在跳躍,硝煙染黑了白色的世界。雪夜中,火光一片,槍聲一片,喊聲一片,血光一片;空氣中也彌漫著硝煙的味道,冰雪在燃燒,河水紅了,潔白的冰雪也紅了……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……”
我被約翰不斷重復(fù)的這句話驚呆了,也被他說的這種場景驚呆了。約翰的眼神發(fā)直,手在顫抖,兩眼緊緊地盯著我,一張僵硬扭曲的臉。
約翰說不下去了,他低下了頭。好一會兒,他抬起頭,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。須臾,他喝了一大口酒,說,“那天晚上,我被那個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的場面驚呆了,被那些不畏死亡的士兵的靈魂震撼了,這,太可怕了。”稍停片刻,約翰說:“我當(dāng)時就知道,這是一場沒有勝利希望的戰(zhàn)爭!
約翰告訴我,后來,他們被包圍了,再后來,他們就逃出去了,只逃出來十幾個人,逃到了幾十公里之外的冰雪世界中去了。他說:“那天晚上,我凍掉了7個腳指頭!
我這才明白他走路時,為什么一副怪怪的樣子。
他說,后來,他被送到了東京,再后來,他被送回了美國,再再后來,他來到了加拿大……
我仔細(xì)地聽著,每一個單詞,我都聽懂了;每一個句子,我都記住了:“天上有照明彈,前方有你們的中國士兵在沖鋒,他們一群一群地從樹林里沖出來,他們在樹林里不知躲藏了多長時間,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……他們像原木一樣倒下,然后他們又有人沖上來了,他們的褲腿凍得像原木一樣不能彎曲,他們不斷地涌過河,沖上岸,撲向我們。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。”
約翰十分不解:“他們?yōu)槭裁磿敛晃窇值厝ミx擇死亡?他們都很年輕呵。50年了,我一直不明白!奔s翰問我,也像是在問他自己。接著,他又說:“50年了,我一直不明白,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一種不畏死亡的精神?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一群勇敢的靈魂?你們的軍隊究竟憑什么呢?”
我說:“約翰先生,您可能很難理解,這支軍隊生來如此!蔽宜妓髌,說:“這支軍隊剛誕生的時候甚至連槍都沒有,他們的第一支槍是拿著自己的刀和棍棒從敵人手里奪來的,他們的敵人有槍和大炮,有飛機,他們沒有這些。不但沒有,他們還經(jīng)常吃不飽,常常被凍死。該有的,他們幾乎都沒有。但是,他們就是這么走過來的。”
約翰靜靜地聽著。我接著說:“您剛才講得非常準(zhǔn)確:‘天上有照明彈,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,他們像原木一樣倒下,他們的后面又有人沖上來了,他們的褲腿凍得像原木一樣不能彎曲,他們在強大的火力打擊下沖鋒陷陣……’這,就是這支軍隊的全部歷史。因為,他們知道,不怕死,這支軍隊還可能有生的希望;怕死,這支軍隊連生的希望都沒有了,所以,他們從誕生的那天起就孕育了這種不怕死的精神,否則,這支軍隊早就死了,真的,早就死了。他們沒有別的選擇。”
我有些按捺不住,也有些激動。我說:“您可能還不知道,約翰先生,這支軍隊一輩子打的所有的仗,都是一百個理由都不能打的仗;他們所進(jìn)行的所有的戰(zhàn)爭,都是一千個理由都必死無疑的戰(zhàn)爭; 朝鮮戰(zhàn)爭,那更是一萬個理由都打不贏的戰(zhàn)爭!因為他們的對手是世界頭號軍事強國———美國+16國聯(lián)合國軍,而且,這個軍事強國還剛剛在日本扔了兩顆原子彈,還準(zhǔn)備在朝鮮和中國再扔幾十個原子彈呢。按一般的戰(zhàn)爭概念,這是一場輸定了的戰(zhàn)爭,但是,這支軍隊打勝了。”
我喝了一口酒,說:“您可能不知道,約翰先生,這支軍隊最高統(tǒng)帥的兒子與普通士兵一樣,就是您說的那些移動的僵硬的原木,最后都埋在了朝鮮的冰雪中了。他們輸過不止一次的戰(zhàn)斗,也輸過不止一次的戰(zhàn)役,他們死了很多很多的人。但是,他們從來沒有怕過,從來沒有屈服過。就是憑這個精神,他們最后總是贏得了勝利。”
約翰目不轉(zhuǎn)睛地望著我,我問:“您剛才不是問,這支軍隊?wèi){什么嗎?就憑這種精神。他們沒有空軍,沒有大炮,沒有原子彈,他們常常吃不飽、穿不暖……可他們就是這么打過來的。后來,這支軍隊有了自己的坦克、大炮、飛機、原子彈……也是憑這個。這支軍隊的歷史就這樣。真的,約翰先生,您感到很奇怪嗎?這是一種您很難理解的東方民族精神,也是您很難理解的另一種軍隊的精神。”
“這,太不可思議了!”約翰直搖頭。他說:“麥克阿瑟將軍當(dāng)時說,中國軍隊是很容易打敗的,歷史上都是這樣!
我說:“是的,一百多年來,中國軍隊經(jīng)歷過很多次一敗涂地的戰(zhàn)爭,這是我們軍隊永遠(yuǎn)忘不了的奇恥大辱。不過,參加 朝鮮戰(zhàn)爭的這支中國軍隊是一個例外,他們完全不同于中國歷史上的任何一支中國軍隊。因為這支軍隊有著中國軍隊歷史上從來不曾有過的獨特的靈魂:一個不怕鬼的靈魂。正像您親眼看到的那樣,他們不畏死亡,他們像原木在移動。”稍停片刻,我說:“中國軍隊的確不是世界最強大的軍隊,但是,中國軍隊的確是世界上最難戰(zhàn)勝的一支軍隊。難道 朝鮮戰(zhàn)爭不是改寫了中國軍隊的屈辱歷史嗎?難道那次戰(zhàn)爭不是這支軍隊最輝煌的戰(zhàn)績嗎?兩支實力對比異常懸殊的軍隊,兩個不是同一技術(shù)時代的國家,一場必死無疑的戰(zhàn)爭,沒有空軍,沒有海軍,中國士兵甚至在冰雪中穿著單衣……但是,他們始于鴨綠江,止于三八線。他們什么都憑不上!就是憑那個不怕鬼的精神!其他什么都不算!這個不怕鬼的精神為這支軍隊所獨有……”
“什么叫鬼?”約翰問我。我為難了:“就是那些很可怕的東西,誰都怕,比如原子彈,比如特別厲害的武器或特別厲害的軍隊什么的。”
約翰似乎不太明白。我解釋道:“鬼,是我們東方的一個精神概念,世界上一切讓人們都害怕的東西,我們都稱之為鬼。中國人和中國軍隊原來是很怕鬼的,怕了一百多年了,見鬼就怕,見了西方的堅船利炮就怕得要死。從1840年的第一次鴉片戰(zhàn)爭開始,我們的軍隊每戰(zhàn)每敗,敗得一塌糊涂,一敗涂地;結(jié)果,越打就越怕鬼,越怕鬼就越多,越怕越挨鬼打,越怕越是輸。中國軍隊的那點自尊和自信早就輸光了,見鬼就嚇跑了。一百多年來,中國軍隊一直找不到北,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生路到底在哪里。最后,我們輸?shù)镁椭挥袊標(biāo)肋@一條路了。后來,中國出了一個不怕鬼的人,他親手締造和培育了這支不怕鬼的軍隊,正是這支不怕鬼的軍隊,打了一輩子不怕鬼的仗。從那次始于鴨綠江,止于三八線的 朝鮮戰(zhàn)爭中,中國軍隊找到了自己的尊嚴(yán),洗雪了自己的百年屈辱……這就是關(guān)于中國軍隊不怕鬼的故事!
“來!喝酒,干杯!”約翰興奮地與我碰杯。我一口氣干掉了一大杯白蘭地。
約翰說:“50年了,我一直忘不了那個原木在移動的夜晚,一直忘不了那些不畏死亡的靈魂,并且,我一直被那支不解的東方軍隊的靈魂所困擾,我一直想再見到你們,我一直想知道,那是一個什么樣的靈魂?”
我不想說了,我沒話說了。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向一個洋人老頭兒說明,什么叫中國軍隊的靈魂?那是一個怎樣的靈魂?……唉,這個洋人老頭兒,喝酒就喝酒吧,扯什么靈魂呢?
酒吧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。
突然,約翰問我:“你們軍隊有軍歌嗎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我說。
“您能唱給我聽聽嗎?”
“這很重要嗎?”我問。
“是的,我想聽聽一支軍隊靈魂的聲音!
“OK!”我毫不猶豫地答應(yīng)了,并忘情地唱了起來———
向前,向前,向前!
我們的隊伍向太陽,腳踏著祖國的大地,背負(fù)著民族的希望,我們是一支不可戰(zhàn)勝的力量。我們是工農(nóng)的子弟,我們是人民的武裝,從無畏懼,絕不屈服,英勇戰(zhàn)斗,直到把反動派消滅干凈,毛澤東的旗幟高高飄揚。聽!風(fēng)在呼嘯軍號響,聽!革命歌聲多么嘹亮!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(zhàn)場,同志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,向前,向前!我們的隊伍向太陽,向著最后的勝利,向著全國的解放!約翰默默地聽著,臉上沒有了微笑,很肅穆的樣子。
…………
三年多過去了,那晚的激情早已成為遙遠(yuǎn)的過去。我偶爾還會給約翰發(fā)個E-mail,說幾句問候的話,倒是約翰常常給我發(fā)來E-mail,說,還想再見到我,還想和我一起喝酒、聊天,還想聊聊關(guān)于中國軍隊靈魂的故事。洋人就是這樣一根筋!
倒是我與朋友們聚會時,偶爾也會說起那個關(guān)于原木在移動的故事,聽的人都當(dāng)聽段子一般,大家還挺詫異:“他們怎么不懂戰(zhàn)術(shù)呢?工兵怎么不提前架橋呢?為什么不使用坦克大炮呢?”
“他們怎么不懂戰(zhàn)略呢?明明是不對稱就別打嘛,不戰(zhàn)而屈人之兵,善之善也……”
有時候,我也回想起那個關(guān)于原木在移動的故事。每當(dāng)我回味那些早已逝去的靈魂時,感覺真好,一下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……
網(wǎng)友評論(16236956)2013-02-21 18:29
這有點略長了
網(wǎng)友評論(18532505)2013-02-21 18:29
Reply Post by 索林·橡木盾 (2013-02-21 18:11):
一直想為五十年前在朝鮮戰(zhàn)死的中國人寫幾句話。
半個世紀(jì)風(fēng)雪過去了,反思那場戰(zhàn)爭的得失現(xiàn)在更多了,說什么的都有,什么樣的面孔都有。很多人沒有意識到,在這里,一切婉轉(zhuǎn)和掩蓋都是不必要的。如何看待那些在寒冷的冰面上沖鋒和烈火的山頭阻擊的中國人,在根本的意義上,是現(xiàn)代中國人做人的底線。復(fù)雜的,在這里是簡單。這當(dāng)然不是說有關(guān)的學(xué)術(shù)討論沒有正當(dāng)性。朝鮮戰(zhàn)爭有沒有負(fù)面的后果?世界上沒有一維的存在。比如說弱者依靠頑強的精神力量戰(zhàn)勝困難的巨大成就,大概也有力的推進(jìn)了毛澤東對群眾運動和"精神原子彈"的執(zhí)迷,從這里..
我覺得你這段話能讓所有給朝鮮戰(zhàn)爭里志愿軍抹黑的人閉嘴了。
網(wǎng)友評論(2209667)2013-02-21 18:40
Topic Post by 索林·橡木盾 (2013-02-21 18:09):
一些排長和班長談到曾經(jīng)在不到50英尺的距離打中中共士兵兩三槍,看到他咬牙皺眉,卻仍能繼續(xù)逼近來。
7.62穿透效果過大制止性差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更是人的因素。
網(wǎng)友評論(415076)2013-02-21 18:40
長貼留個名,我在20分鐘只看了一小部分的情況下,決定回家用電腦看。
----sent from my Xiaomi MI-ONE Plus,Android 2.3.5
網(wǎng)友評論(1286666)2013-02-21 18:48
歷史的每一頁都在證明我們是劣等的黃色人種中的劣等民族
但從這時刻我們不再是了。
網(wǎng)友評論(1288378)2013-02-21 18:50
唉
真是從此才站起來了
網(wǎng)友評論(1868786)2013-02-21 18:58
誰來個總結(jié)
----sent from my HUAWEI HUAWEI U8950D,Android 4.0.4
網(wǎng)友評論(457034)2013-02-21 19:04
Reply Post by 尼伯龍根指環(huán) (2013-02-21 18:29):
我就想起了以前那篇著名的“他們像一群原木在移動”
他們象一群原木在移動
三年前的冬天,我送女兒去加拿大留學(xué),來到埃德蒙頓市附近的一個叫阿爾伯特的小城。這大概是只有幾萬人口的小城吧。到達(dá)之后的第三天,房東對我說,附近“必勝客”匹薩店的老板想請我吃飯。
“他請我吃飯做什么?我又不認(rèn)識他!蔽腋械狡婀帧
房東說:“我的女兒杰恩在‘必勝客’打工。也許我們這里是個小地方,見到中國人好奇吧,總之老板很想見您。他是一個很和藹的老頭兒,在這里生活幾十年了,鄰里們都很喜歡他。你就去見見他..
這篇文章最早看之后很熱血沸騰感
后來琢磨的多了感覺有高端黑的嫌疑